第66章 平行(一)你刚才亲我了(1/2)
[无论在哪一个时空,我仍然无法自控向你靠近。]
“哥,你去哪儿了,我睡了一会儿,醒来看到你不在。”闻岁带着睡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听起来有委屈。
江暗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垂眼看着新求来的祈福条,闭了闭眼压下仓皇的跳:“临时有事,很快回。”
闻岁边窸窣了几声,像强撑着睡意出声:“我等你。”
江暗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不太熟练地点燃了刚买来的烟。因为第一口吸得太猛,整个被呛到咳嗽,连带着喉咙也一片灼烧。
他不敢回自己干了什么,简直荒唐。
刚才闻岁差点溺水淹死,他做完工呼吸后,抱着他惊慌失措的瞬,下意识吻了他。
直到在份柔软的触感好像还落在唇边,迫使跳一声比一声愈加剧烈。
手上的祈福条上写着“不求长相厮守,唯愿岁岁平安”,在看来,像对自己的讽刺。
明明以前把喜欢藏得很好,今天却抑制不住失控了。以后不能再越线,江暗这样着,用力掐灭手上的烟。
他站在风口散了散身上的烟味,把祈福条放进平安符里,慢吞吞散步回了。
刚上二楼,听见闻岁的房里传来闻仲青的训斥:“又跑出去野了?伤口怎么回事?”
“不小撞的。”闻岁无语地靠在床头,看到门口出的,轻声叫,“哥,你回来了。”
闻仲青拧着眉扫了一眼,不悦道:“你带他出去玩了?”
江暗抿着唇道歉说:“怪我没注意,让岁岁受伤了。”
“我说了多少次,少往外跑,当耳边风不?”闻仲青冷着表情,看了眼时,“看在今天闻岁生日,下不为例。”
闻岁哦了一声,不耐烦道:“赶紧回去睡吧,困得死。”
闻仲青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大步出了房门,头也不回上了三楼。
闻岁从床上懒洋洋爬起来,踱步过去双手抱住的腰,江暗的后背瞬僵住。
他埋着头在脖颈里嗅了嗅,嘟囔说:“哥,你抽烟了?衣服上好大的烟味。”
怀里的穿着很薄的夏天睡衣,整个几乎贴在自己身上,江暗克制地往后躲了躲,哑声说:“抽了半根。”
“为什么抽烟,你在埋怨自己吗?”闻岁仰着头看他,“因为刚刚的事,我跳下去救你的,再说了,你给我做了工呼吸,在不好好的。”
江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嗓子发干:“好,我知道了,你早点睡。”
“一起吧,我等你等得好困。”闻岁拽着他的衣袖往床边走,察觉站在原地没动,又疑『惑』回头。
江暗不着痕迹地撇开他的手指,扯了扯唇:“都十五岁了还跟哥哥睡,传出去笑你。”
“我二十岁也能跟你睡。”闻岁满不在乎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江暗没接话,只把按回床上,囫囵拿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才说:“怕碰着你伤口,自己睡,晚安。”
闻岁动了动唇,没来得及说话,听见一声很轻地关门声,走了。
自己生日当天,还受了伤,他没抱着安慰睡觉,?这么走了?
闻岁不可置信地盯着扇关上的门,气得一口气闷在胸口,简直炸。
他一向感觉迟钝,却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哥实在不太对劲,但具体为什么,又说不上来。
后一段时,闻岁确信江暗变了,倒不疏远,只两个中像隔着一层玻璃,再没以前么亲近。
他觉得有烦躁,却又抓不到任何根据前去质问,只能自己憋着。
高中开学当天,两对坐在餐桌上吃饭,一个『色』高冷,一个生着闷气。
江暗把蘸好果酱的包递过去,耐哄说:“多吃点,免得低血糖。”
“不吃。”闻岁耍着少爷脾气,眼尾一挑,“不然你喂我。”
旁边谢明拎着包往外走,回头吐槽了一句:“多大了还喂,都上高中了能不能成熟点?”
“你赶紧走吧,不开会么?”闻岁说完,又看向对的,懒洋洋道,“喂不喂啊?”
江暗用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回他:“多大了还喂。”
闻岁冷嗤了一声,把校服拉链拉到顶端,起身勾着沙发上的书包往外走:“不吃了。”
江暗垂眸,很轻地叹了口气,把几块包拿餐盒打包好,装上牛『奶』,快速跟了过去。
去学校的路上,后座上的两膝盖碰着膝盖,没说话,无声沉默。
江暗侧头看向闻岁已经结痂的疤,说控制分寸真的太难,近也不行,远也不行。
“转回去,不不理我么?”闻岁手指戳着他的脸颊,用力把的脑袋往另一侧推。
江暗固执地偏了回去看他:“没不理你。”
闻岁耷拉着眼皮,自顾自分析这段时『摸』索出来的结论:“天天缠着你干这干,你觉得我烦了吧。我也不厚脸皮,你不喜欢我不做了。十六岁的不一样,在开始嫌我幼稚了。”
“我没有。”江暗无奈出声。
闻岁瞪他一眼,往座位旁边挪了挪,瘪嘴说:“你最近老躲我,以为我察觉不出来么?别解释,我懂。”
江暗说你懂什么,准备开口,嘴巴被闻岁猛然捂住,出不了声。
闻岁相当慌,生怕听到什么不听的,绷着表情警告:“再多说一句,我跟你绝交。”
江暗不说话了,气氛再度沉默。
他把手上的餐盒塞到闻岁手里,无声示意,闻岁没接,只扭头看向窗外。
到了学校,两报道完,一前一后进了新的班级。初中三年他们俩都同桌过来的,江暗习惯『性』把书包往旁边桌上一放,还没落在座位上,书包被闻岁拎着放到了后排。
闻岁随手勾了个同学的衣领,招呼说:“你刚说叫季小屿吧,我们俩当同桌。”
江暗微微挑眉,再次确认:“你不跟我坐?”
“不啊,怕招烦。”闻岁淡淡说完,把季小屿按在座位上,敷衍笑了笑,“同桌你好,我叫闻岁。”
季小屿被这两暗流涌动的气场吓得不敢说话,只连连点头,默默坐回凳子上。
江暗抿着唇坐到后排,盯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说这也怪自己自作自受。
他注意分寸不再越线的,承担逐渐疏远的后果,只越里越觉得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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