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沉重的剑(1/2)
莉西娅觉得一点也不害怕,漂亮女鬼魂给她的感觉是很亲近的,甚至有一些熟悉。
它在房间里活动,一时走到镜子前,一时走到窗前,然后又走到一处空地,拿起一样东西似的抱在怀里。
就像抱着孩子一样。
莉西娅握住微微发烫的魔杖,一动也不动,观察着它流畅得就像是还活在世上的动作,她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莉西娅看到女鬼魂抬手做出了抹眼泪的动作,接着它化成了几缕烟钻进了黄铜魔杖中。
“真神奇。”莉西娅不得不思考起这根魔杖和自己有关的问题来。
因为回到坎贝尔家的祖屋中,所以触发了魔杖中的某些东西吧,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所以这根黄铜魔杖的主人应该是,坎贝尔家族里的某位过世的前辈吧。
莉西娅两脚一蹬,从床上下来。
她想去一趟摆放家族画像的地方,在城堡的另一边,莉西娅在成年礼以后曾经去过一次。
她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经过仍旧亮着灯的书房。
“莉西娅小姐?”玛丽安刚闭上眼睛,揉揉眼睛,看到拿着光之法阵的莉西娅又走下楼。
她对着玛丽安坐了一个嘘的动作。“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去一趟陈列室。”
玛丽安小碎步走过来,帮莉西娅拿住发光法阵。
这是莉西娅房间被毁了以后,重新购置的新款发光法阵,样子是花朵形状,虽然好看,但十分沉。
“谢谢你,玛丽安。”莉西娅冲她点点头。“你能陪我过去吗?”
玛丽安拿着花朵形状的法阵,打起精神点点头。“非常乐意,小姐。”
莉西娅自己拿起披风系上,然后找了一件不知道谁的披风给玛丽安也披上了。
莉西娅能感受到玛丽安的善意和讨好,不是单纯的从好感度百分之七十上看,她也很乐意去接受这样一位忠诚的伙伴。
所以邀请玛丽安和她一块过去。
他们两人踏上潮湿的石板路,围着主人居住的这一栋塔式城堡转了一圈,来到另外一栋单独的尖顶烧窄的楼。
“怎么进去?”莉西娅推了推门,发现纹丝不动。
玛丽安指了指莉西娅胸前。“您有带家徽吗,我看米修老爷是拿着徽章放在这个地方。”玛丽安指着门上一个不起眼的凹槽。
莉西娅找了两圈,从布袋子里找出家徽项链来,将圆形的镀金徽章从铜链上拆下来,嵌进凹槽中。
“可以了,小姐,亮了。”玛丽安端着发光法阵,指了指门把手。
莉西娅点点头,拧了一整圈,拉住门把手,向外打开了大门。
“咳咳,看来平常没有人过来呢。”因为大厅过于空旷,莉西娅说话还有回音。
玛丽安转身把门给带上,两人在木质的地板上朝着左侧走去。
“这是陈列室吧。”莉西娅探头进去,长条形房间中,墙壁上挂满了油彩人像。
莉西娅让玛丽安把发光法阵放下,放在用来搁置一把古剑的台子上,然后莉西娅打开了这个房间中大的发光法阵。
每一副画像都清晰地呈现在莉西娅眼中。
其中有她的父亲米修公爵和母亲结婚时画的图,画面上两人幸福又恩爱。
莉西娅顺着这张图片往前找,看到了一张有她爷爷老坎贝尔公爵的画像,是一张全家福。
这张图很奇怪,老坎贝尔公爵的右边肩膀上有一块被涂抹的痕迹,更明显的是,少年米修·坎贝尔站在他父亲的左侧,而右侧被画上的是一个嘴角有一颗痣的大嘴巴的中年女性。
这个中年女性并不是莉西娅的奶奶,而是米修·坎贝尔的堂姐,莉西娅虽然叫她姑妈,但其实却只是堂姑妈而已。
“玛丽安?为什么我感觉这幅画以前不是这样呢?”莉西娅的手抚摸画布,画着堂姑妈的地方所用的油彩明显比其它地方要厚一些,就像是为了盖住另外一副画一样。
“是的,小姐,我也觉得。”玛丽安非常纠结,她该不该告诉莉西娅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
“我偶然听管家不小心透露过,公爵大人曾经有过一位胞妹。”玛丽安小心翼翼地开口。“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莉西娅点点头,一般这种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知道了。”可能是她那位亲姑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被坎贝尔家族完全除名,导致到他们这一代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包括画像和文字记载,都被通通抹去。
莉西娅真想把外面这层油彩仔细刮下来看看里面,但是她暂时还不敢。
她继续查看其它图像,没有一副画像里的人能给她女鬼魂的感觉。
莉西娅心中有种隐隐的感觉,或许女鬼魂就是她的亲姑妈,那个被抹去存在的人。
“走吧。”莉西娅又环顾了一圈,再没有发现其它有异样的画像。
玛丽安从放置古剑的台子上拿起花朵形状的发光法阵,手却滑了一下,为了防止这盏最新款的照明物摔碎,玛丽安的动作稍大了些,一不小心将架子上的古剑给推翻到地上。
剑神摔在地上,弹动了两下,剑鞘稍微摔开了一些。
“啊,女神在上,请原谅我的鲁莽,莉西娅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玛丽安慌忙道歉。
莉西娅嘘了两声。“没事的玛丽安,没事。”
莉西娅捡起古剑,顺便好奇地抽出来想看一眼。
“好沉。”莉西娅在将剑抽出来的那一刻,感觉到剑陡然变得十分沉。
“嘶。”但是莉西娅的手臂肌肉在逐渐适应剑的重量。
玛丽安端着照明的法阵想帮忙又不敢乱动,直到她确定莉西娅能顺利拿稳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刻字,也没刻纹章图案,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吗?”莉西娅摇摇头,自问自答到。“肯定不简单。”
她把剑放进剑鞘中。然后把剑归还到架子上。
“啪!”莉西娅不敢置信地看着原本放剑的架子裂开来,还好石墩台子没碎。
“哦,都怪我!”玛丽安差点哭出来。“要不是我没有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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