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不可(寇柏颜的头皮麻了...)(2/2)
“这他妈……是有点疼?”季思源按着自己的腺体在沙发上打滚。
寇柏颜把她的手从她的腺体上拿下来,说:“不能抓,抓破了会更疼。”
寇柏颜说:“你忍一忍,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季思源本来在咬牙忍着呢,结果寇柏颜说“大概一两个小时”,她顿时眼前一黑,抬起手狠狠朝着寇柏颜抽去。
“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寇柏颜的手臂上。
其实她想抽的是寇柏颜的脸。
这个狗日的死混球,这东西说不定是他做出来报复自己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季思源感觉自己的腺体上,有一把刀在不停地挖来挖去,她想回手去摸一下,寇柏颜却抓着她的双臂不让。
“忍一忍就好了,”寇柏颜温声安慰。
季思源抬起膝盖,朝着他要命的地方撞过去。寇柏颜非常迅速地躲开了,震惊地瞪了瞪眼。
季思源躺在沙发上汗水淋漓,咬牙切齿地对寇柏颜说:“你躲什么。你忍一忍试试啊!”
寇柏颜是很能忍疼的,因此他不太理解季思源竟然能疼得从沙发上滚下来,还钻进了茶几的下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给拽出来。
两个小时左右,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季思源仿佛在地狱的门口上蹿下跳。
疼得甚至觉得自己要死过去,整个脑袋疼到已经看不清东西。
得最厉害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如果是这种死法那未免也太窝囊了,她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
两个小时漫长得好像是两辈子,等到季思源慢慢开始恢复,寇柏颜也被她连抠带抓带咬的手臂上都没什么好地方了。
季思源汗津津的被寇柏颜扶着去洗澡,软得像一根面条,全程瘫软。
只有愤愤不平地瞪着寇柏颜的眼神,还带着那么一点凌厉。不过很快这一点凌厉,也被氤氲的热水给蒸发干净了。
季思源洗了一个澡,感觉自己像褪了一层皮之后的蛾子。
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但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抑制剂起效了。
天才果然是天才。
她的后颈没有那种酸疼的滋味了,浑身上下也没有发热的症状了,更没有那种迫切地想要让人标记她的欲望。
浑身软绵绵的,热乎乎的,躺在床上别提多舒服,连嘴唇都麻麻的。
“感觉怎么样?”寇柏颜今天晚上简直都不像他了,温柔周到的不像话。
当然了他这一份温柔,通常是独属于他的实验体,而现在季思源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人体实验体。
因此他对季思源堪称柔情似水,甚至还克服了他不喜欢和人接触的本性,用手去摸季思源的额头和脸颊,还有脖子甚至是腋下。
“我有点饿……”
季思源是真的饿,她晚饭明明吃了的,但是折腾了这么大半夜,她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自我消化了。
寇柏颜点开终端,不断地记录着季思源的各种反应,体温变化等等一系列的数据。
季思源躺在床上,看着寇柏颜各种记录。
“等一下我去给你煎蛋,”寇柏颜说:“等我把这一点记录完。”
“我不想吃赤红虫蛋,我想吃云顶的粥,”季思源舔了舔色泽明艳的嘴唇,巴巴地看着寇柏颜:“我需要吃一点有营养的,我才在生死边缘挣扎回来,我要体会一下人间的滋味。”
寇柏颜轻笑了一声,“云顶的饭每天早上七点之前送来,你现在想吃可没有。”
季思源撇嘴,寇柏颜说:“赤红虫蛋是很有营养的,我给你放一点蜂蜜,很好吃的。”
季思源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好哄,上了寇柏颜的当,死去活来地疼了一回。被折腾完了还吃这种她从前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
寇柏颜把蛋都给季思源切成了小块,确保每一块都沾上蜂蜜,然后坐在床边,用叉子叉了,送到季思源的嘴边上。
寇柏颜喂她吃东西,简直像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
但是看过寇柏颜在实验室的样子就知道,这种喂食待遇,这种柔情似水细心呵护,是实验体母猴子才有的特殊待遇。
季思源现在就是个“母猴子”。
季思源一边吃一边愤恨,但是吃完了一盘虫蛋,她又被伺候着漱了漱口,头一歪就睡着了。
季思源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这感觉像是睡在云层上面。好像身体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放慢了速度,在感受着睡眠和休息的美好。
而实际上寇柏颜为她专门做的抑制剂,就是控制身体当中虫族细胞活跃和分裂的速度。寇柏颜还没有休息,还在不断地在终端上记录着,他现在兴奋得根本就睡不着。
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一旦能够成功地遏制虫族的基因。那之后的研究,无论是朝着何种方向,是攻破新的性别转化,还是人类寿命的成倍延长,都能够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
寇柏颜彻夜未眠,而季思源这个成功的实验体,却难得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她醒的时候寇柏颜早就不在家了,她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发情期一夜之间彻底过去,季思源从来没有这么干脆地一夜度过发情期。
她回手摸了摸,后颈本应该在发情期肿胀的腺体也已经消肿了。
洗漱的时候季思源肚子一直在咕噜噜地叫,她真是饿得要疯了。饿得连和小秘书连初柔通话,都有气无力。
不过洗漱出来之后,她就发现云顶早上送来的食物,现在全都在保温柜里面放着呢。
家里的厨具季思源从来不碰,家里也没有保姆机器人,这是寇柏颜专门给她放的。
季思源摸着温温的碗,心里也像是被熨斗反复的熨烫过一样,平平整整地透着暖意。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家的感觉,上一次有家人给她留饭……还是她妈妈没死的时候。
季思源把东西从保温柜里面拿出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多,是季思源平时饭量的两倍。
而寇柏颜则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送进C区的饭盒全都冷掉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利亚见他不吃东西甚至不上厕所,顶着两个黑眼圈,只围着那几个实验的仪器转来转去,实在忍不住给季思源发了通话。
“他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垮掉,”利亚说:“天还没亮就来了,一整天,连一口水都没喝,他真的疯了,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季思源到实验室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她才从一个酒会回来,是南川举办的酒会。
季思源是真的好奇,那天那个割除腺体的alpha到底怎么样了。还有被割除掉的腺体,究竟有没有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哪怕南川在她发情期邀请她,很显然目的不纯,季思源也还是去了。
南川发现她发情期竟然过了的时候,露出一些惊讶,不过他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凑到季思源的身边说:“果然小季总实验室的人就是厉害,你接下来是要出新的抑制剂?”
季思源当然要生产,她自己都做了母猴子测试过了,很显然这种抑制剂的效果超绝。
只不过在推出之前,要先解决掉让人疼痛致死的这个副作用。
季思源并没有在酒会上套出南川的话,但根据南川的反应,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那个女alpha摘除腺体是成功了,但是移植腺体的人现在应该不太好。果然这种简单粗暴的移植并不科学。
季思源接到了利亚的通话之后,就迅速从酒会出来,回家洗了个澡之后直奔实验室,去拯救她的“科学”。
这个时间实验室所有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又是只有寇柏颜自己一个人站在C区,弯着腰把脸压在仪器上面。
按照利亚说的,寇柏颜现在已经是“将行就木”,再不把他弄回去睡觉吃饭,他可能随时会倒在这里。
季思源进了C区之后,正要实行强制,把寇柏颜给带回去休息。结果寇柏颜一转过头来,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疲惫之色,整个人像是打了美容针一样容光焕发。
他看向季思源,浅淡的双眼之中,在实验仪器的红灯映照下,简直像是烧着两把火。
季思源正要说让他回家的事,寇柏颜一把抓住了季思源的手,抓得非常的紧。
不光抓得很紧还摇了两下,把季思源拉到他的身边,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你一直想变成alpha是不是?我如果做出了二次分化剂,你敢不敢尝试?”
季思源心头一跳,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你说什么?”季思源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寇柏颜的衣服。短促地笑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你再说一遍,你做出了什么?!”
“我应该能做出二次分化剂,”寇柏颜说:“不过今天不行,需要一些实验,还有a区的一个仪器。”
“寇柏颜。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季思源抓着寇柏颜,直接蹦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能做出二次分化剂吗?!”
“我觉得我能。”寇柏颜说:“但是这种分化剂,是针对人体。如果用其他的实验题来测试的话,反应不能全信,所以需要人身实验。”
牵涉到人身实验,就要经过重重审批和反复测试确保完全无害才行,流程都得走几个月了。
“所以我问你敢不敢尝试,”寇柏颜说:“这一次和抑制剂并不一样,是有风险的。”
季思源激动得嘴都瓢了,“你太,操!太猛了,你!”
“先不说这个,我又累又饿,我们回家吧。”
寇柏颜说着,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在实验室。然后抓着季思源的手腕,和她一起朝着实验室门口走。
两个人复读机一样兴奋地对话。
“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还要等一等。”
“真的是真的吗?”
“是的,我已经找到了能够遏制住虫族基因的惰性基因。”
“真的呀……”
“真的。”
寇柏颜拉着季思源站在实验室的电梯门口,抬手按下了电梯,转头对季思源说:“我要让你彻底摆脱发情期。”
季思源高兴地直接张开手臂去抱寇柏颜,寇柏颜没有躲,而是也张开了手臂接住了季思源。
弹幕看到两个人这自然的拥抱,看到寇柏颜甚至抱着季思源,就这么把她双脚离地的拎进了电梯。一边嗑糖,一边都在感叹,这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
两个人一起回家,路过云顶买了饭,从地库坐电梯上楼的时候,两个人是手牵手的。
谁也没有有意识地主动,只是站在一块就自然而然地牵在了一起。
等到季思源出电梯的时候被拉了一下,才发现寇柏颜一直抓着她的手。
两个人十指紧扣,敏感的指缝当中都是彼此的汗液。
季思源在进了家门之后,站在了门口,手上用了用力,抬起手展示给寇柏颜。
“我们算不算脱敏成功了?”
寇柏颜看了一下他们相牵的手,站在门口也愣了一下。
他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排斥的心理,他甚至到现在才发现他们手拉在一块儿。
这几天寇柏颜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得都有一些忘乎所以。
不过寇柏颜现在没有那种被逼迫的慌张感,如果二次分化剂研制成功的话,季思源会变成alpha。
那么他们就可以和平地离婚了。
因此寇柏颜只是松开了手,笑了笑说:“应该是吧。”
季思源和他相视一笑,然后两个人同时开口。
寇柏颜说:“等我做出了二次分化剂,到时候你变成了alpha,我们就可以离婚了。”
季思源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脱敏治疗了?”
两个人都兴奋地说完之后同时一皱眉。
顿了顿又同时开口。
“你分化成alpha之后就可以有自己的oga了。”
“你想离婚?你想的美!”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两个人都十分不解地看着对方,最后寇柏颜有些犹豫地问:“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我们就算离婚,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实验室,我并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妈妈也在你这。”
寇柏颜实在是猜不透季思源在想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摊开了跟季思源说了。
“我没办法…我没有办法…”寇柏颜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我没办法做那种事,”他说:“我不喜欢,我觉得很……反正就是不行。”
其实寇柏颜觉得很恶心。他对于男女之间这种事情唯一的记忆,就是他父亲对他母亲的侵/犯。
但他没有这么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他下意识地怕那么说会伤害到季思源。
毕竟她因为自己不肯跟她拉手,就会哭。
寇柏颜想到这里紧张地看向季思源。
果然季思源的眼圈红了。
寇柏颜的头皮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