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太子承昊自那日葛……(2/2)
谢镜渊闻言一顿,狭长的眼盯着楚熹年:“为何要去?”
楚熹年理所当然:“自然是尽臣子之礼。”
太子与晋王是死敌,楚熹年好似浑然不知自己身份有多么敏感似的,不躲便罢了,还偏偏要往上撞。
谢镜渊想起太子的鲁莽『性』子,皱了皱眉:“我凭什么要带你去?”
楚熹年总是能找出无数个让人反驳不了的理由,一身白衣,低眉浅:“将军既已嫁我,你我自然一体,无论做什么都该一起才是。”
嫁人为男妻,绝对是谢镜渊此生之辱。他闻言本该生气,却不怒反,忽然扼住楚熹年的咽喉将他抵在了墙上,冰冷的面具刮擦着耳畔,让人有在刀尖行走之感:“照你的意思,他日我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是否也该拖着你一起下去?嗯?”
谢镜渊低低发,病态阴鸷,面具下的眼睛愈发幽深漆黑,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鬼,要择人而噬。
“自该如此。”
楚熹年轻飘飘一句话便让谢镜渊嘴角的意僵住。他握住谢镜渊冰冷的手,从自己脖颈处慢慢拉下,永远都是么不慌不忙:“他日将军若万劫不复,想拉我一起,熹年自当奉陪。”
撒谎又不会掉块肉。楚熹年这句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是……
“将军,走吧,别让太子殿下等急了。”
“……”
谢镜渊闻言死死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终慢慢收了自己的手。他转身走出屋内,扔下了一句话:“跟上。”
一出屋子,面的冷意便迎面袭来,当空悬挂的太阳也未能缓解几分。谢镜渊又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就在此时,他肩上忽然多了一件风氅,耳畔响起楚熹年的声音:“再熬几月,天气便该暖了。”
他指尖修长,三两下将风氅系好,便撤了手。
谢镜渊抬眼看向他,没说什么,径直朝着余痕阁走去。
系统叮的响了一声:【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97%】
语罢补充道:【成绩有点差,速度有点慢,亲,请继续努力哦】
楚熹年:“……”
老实说,他到现在也没弄白黑化度是什么,而其下降的原因又是什么。唯一以确定的是,系统说的话就某种气体一样,又臭又没用。
楚熹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观察着府中路线。结果发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果然守卫得比铁桶还严密,怪不得楚焦平对军部名单束手无策。
余痕阁在南苑,谢镜渊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在里间等候了。他步上台阶,头看了楚熹年一眼,声音凉凉道:“你若惹恼了太子,我不会求情。”
他这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例如太子恨屋及乌,对晋王一党都没什么好感,其中也包括楚熹年。
“我便只能自认倒霉了。”楚熹年看起来一点也不慌。
【太子殷承昊,先皇后柳氏所出,燕帝嫡长子。少莽撞,易冲动,及年长,日益顽劣,不辨忠愚,沉『迷』犬马声『色』之戏。
启盛二十八年,太子纠集朋党,谋害手足,兴兵造反,意图谋反篡位,被晋王擒泰安门前。燕帝大怒,废其太子位,禁东宫。
启盛三十五年冬,燕帝驾崩,新帝即位,赐废太子承昊自缢,葬皇陵。】
当楚熹年看见房内坐没坐相,吊郎当的黄蟒袍男子时,心中悄然浮现出了他在原着走向中的结局。反应过来,抖了抖袖袍,随着谢镜渊一同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殷承昊冲动易怒,庸碌之名在,楚熹年是个不相上下的纨绔。
他今日来找谢镜渊,一是为着探病,二则有要事相商。见人前来,下意识便要开口,谁曾想后面还跟着一名气质不凡的白衣公子,不由得一顿。
殷承昊没见过楚熹年,见状下意识起身,还以为谢镜渊带了个世高人,卧龙凤雏类的谋臣幕僚想介绍给自己。他勉强站了个人形出来,压住内心激动,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谢镜渊:“这位是……?”
谢镜渊反说不出口。他冷一声,心想难道介绍说这是与我成亲之人?
楚熹年盯着太子看了一会,发现对方人设与中一样,没有崩,略微放下了心。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曲阳候二子楚熹年,见过太子殿下。”
殷承昊闻言方才有些激动的心情顿时像被人浇了盆水,凉了个透彻。原来不是世高人,是生仇死敌。他果然神『色』不善,复又重新坐了去,语气狐疑问道:“你就是楚熹年?”
晋王边的?
楚熹年直起身:“是。”
殷承昊心想楚熹年不是个纨绔子么,怎么瞧着不像。他语气由狐疑转而变得不善:“孤听闻你大婚之日携一青楼『妓』子出逃,弃谢将军不顾,此事是否为真?”
太子这是想替手下出头?
楚熹年瞥了谢镜渊一眼。
谢镜渊却早已落座,懒懒支着头,似乎在看好戏。
楚熹年淡定自若:“自然不是,熹年大婚之日被歹人所劫,故而未能到场,实非有意。”
殷承昊嫌弃摆手:“你有意无意都与孤没关系,孤等会就进宫,请父皇撤了这门婚事,你以曲阳候府去了。”
谢镜渊闻言一顿。
殷承昊早知道梅贵妃不安好心,偏偏赶在他禁足的时候吹枕头风让圣上给谢镜渊赐婚,分有意断自己臂膀。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门婚事成了。
楚熹年心想殷承昊果然草包鲁莽,这种话也能随意出口,只怕还没过脑就顺嘴说出来了。斗不过晋王实在是意料之中。
至对方刚才说的,请皇帝撤了这门婚事的话,是无稽之谈。
因为这场婚事不仅掺杂着梅贵妃的算计,有皇帝的算计。
与原着走向相比,太子这个人物似乎并没有崩坏。楚熹年确认这一点后,目的就已经达到了,顺着接话:“太子殿下说得有理,熹年就先告退了。”
殷承昊对他的识趣感到很满意,晋王边终来了个不么讨厌的人:“去吧去吧。”
楚熹年退出门,不经意头,却见谢镜渊盯着自己看,没有多想,随手关上了门。
庭院郁郁葱葱,种着成片的碧梗树,黑『色』的果子掉落一地。楚熹年步下台阶,仰头望着太阳眯了眯眼,心想谢镜渊手持兵权,为何要择一草包太子而忠?
大概是……昔年谢氏满门被诛连之时,满朝文武避之不及,仅有太子殷承昊一人求了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