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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晋江文学小说独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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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沈清执把人拖回到火堆旁,抬手解开了他胸膛的绑带,仔细查看伤势并无异变,与狼族的对抗也没撕裂伤口。

那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呢?

“纪佑鄞?你还醒着吗?”

脚边全是猛兽的尸体和血迹,很容易引来起来食肉动物。而逃走的狼一旦躲在暗处观察,极有可能会反扑上来,到时他和纪佑鄞都得死。

那便只好故技重施。沈清执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可等待了几秒都不见挣扎,急忙缩回了手。

“不会吧,这都没反应?该不会死了吧......”忐忑地探了探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后,他拿出水,倒在了纪佑鄞的嘴唇上。

水随着血液流到耳边,将对方仪容弄得更加狼狈,一旁火光闪烁着,暗示着干柴燃烧掉大半,至多能再撑半个时辰。

“怎么办。”望着周遭一望无际的黑暗,沈清执再次感受到了无力感,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低头一看,地上、身上、乃至草叶尖,血腥味都浓得刺鼻。

“你究竟哪里不对劲?”

忽然,他将目光移到腰间的那只手上,轻轻挪开后扯掉腰带,露出一道狰狞可怕的旧疤。

“这伤......”沈清执伸出手,用指尖碰了碰,不料原本沉如死鱼般的人突然颤栗了一下,眉间的痛楚变得更深,甚至将身子微微蜷缩起来。

“已经痊愈的伤口还会痛吗?”

带着这个疑问,沈清执扯下袖摆,简单地将自己和将军身上的鲜血擦拭掉,再扶着对方脑袋,掰开嘴强制喂了些水进去。

接下来便是一大段的沉默,他撇过脸,见火堆里只剩最后一根燃烧着的木材,起身握在手中,好几次抬脚走远,又折返了回来。

“上天保佑,纪佑鄞你现在还不能死。”

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人拖到远离尸体的地方后,沈清执瘫坐在地,手里的木头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了。

他不能让火就此熄灭,来不及休息,又爬起来到附近寻找可燃物体。

无奈搜寻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束火光消失,刹那间,视线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沈清执摸索着身旁,感受到一股温暖,缓缓靠了过去。

黎明在悄然中降临,当荒原的最后一片黑暗被吞噬殆尽后,沈清执靠在一块石头上幽幽转醒,他先是愣了两秒摸摸自己的身体,确认完好无缺后,又去试纪佑鄞的呼吸。

得知两样皆存后,心里石头落了一半。

“将军,快醒醒。”

纪佑鄞身上的血迹昨晚被擦去不少,多的是受伤的手臂留下的。

但看伤势,血应该止住了。

叫不醒人,沈清执拿出干果和水暂时解决了温饱问题,接下来就是要继续前行,离狼群死亡的地方越远越好,这样才能避免受到被鲜血吸引而来的猛兽的袭击。

同样面临的危机,便是食物不多了,两只活鸡在大战中都未能幸免,早已落入狼口。粗劣估算了一番带着狼肉赶路的可能性,沈清执放弃了这个想法。

先不提危不危险,他没有打火石,也没捡到干木头,吃生肉,反而会加剧纪佑鄞的伤势,那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边沈清执还在荒野求生,那边李聂云已经协同楚青到达了沣雨镇,此地离出边境,只有二十来日的行程了。

等出了大蜀国,再往南便能进入猎塔的领土,回到他幼时的故乡。

可李聂云眼中忧心忡忡,他望着人来人往的饭馆,毫无食欲,“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说北弦他,还活着吗?”

那日楚青将他打晕带走,等醒来时,已经临近傍晚了,他们回到流市寻找季北弦的身影,流市却空无一人,而地上躺满了尸体。

幸运的是,季北弦并不在其中,可沿着周围寻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对方,对此李聂云很愧疚,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为何不将人安排在安全的地方?等平定猎塔成了王,什么样的医师都为他寻来,一切都能安安稳稳不更好?

那么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楚青自知对不住季北弦,但曾经王朝的子嗣和黎民百姓,这两样在他心中占据了最大的位置,他不能忘记母亲的教诲和王后的恩惠。

他必须保护李聂云不在半路腰斩。

想到这里,他心一硬,暂时将季北弦的问题抛之脑后,端出一碗面条放到主子面前。

“吃点吧,明日便要赶路了。”

“嗯。”李聂云如同嚼蜡般吃下面条,接着拿猎塔的势力分布图仔细比对起来。

猎塔大致分为三股势力,一是猎塔王,二是部落里曾经的元老与信仰老猎塔王的百姓组成的民间势力,三是......

猎塔五王子,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所有,只要一日没见到北弦的尸首,他便一日不会放弃;曾经的承诺,哪怕拼尽全力,都要将其实现。

*

“啊!”又是一日过去,沈清执白净的脸上多了不少灰尘,他快速跑过去抓住蛇尾巴,在其对着纪佑鄞下嘴前用力摔了出去。

完事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这才离开没一会,苍鹰、毒蝎、蛇都来关顾了一回,对着这还未断气的人垂涎欲滴。

沈清执这才知道,拥有绝对的实力有多么重要。纪佑鄞倒下前,他连只老鼠都难见着,如今没了主战力,什么野兽都要来试探一番。

“若不是没有火,我现在就把你炖汤喝了!”

食物没找着,倒是在不远处找到了水源,湖泊周围生长着不少的草药,都是些补身子的药。

能止血生肉的草药,在来荒原前便准备了许多,纪佑鄞的咬伤有些严重,需要消炎的药,好在这货身体素质过硬,还剩了些。

可是那腰上的旧伤,沈清执拿它毫无办法,他不是大夫,认识草药也是早年间在外征战时学会的。

喂完水,还需更换草药;为了给他包扎伤口,沈清执还把衣摆撕得破破烂烂。

望着那只手臂,他心情复杂不已。

“真是上辈子跟你有仇。”

下一秒,他话音才落,面前的人倏地睫毛煽动,微微睁开了眼,说出了让人无比震惊的话。

“沈清执......”

纪佑鄞方才苏醒,视线还一片模糊,他半眯着眼睛,不是很确定地对着那团迷雾般的黑影道:“我终于见到你了吗?”

还是,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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