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2/2)
“谁?”
“受害人。都说梅花盗的目标是林仙儿,到现在我们谁也没见着林仙儿。”
谢昀啧啧:“你是要找梅花盗呢,还是想看美人?我听游龙生说林仙儿可好看了。”
“游龙生跟她还有一腿啊。”
“听说跟很多人都有一腿。”谢昀不想慕容小荻当接盘侠。
没想到慕容小荻兴致盎然:“那更要去看看了。”
谢昀鼓着嘴。慕容小荻怎么说不听了。为了不给自己找个不清白的嫂子,他得跟着慕容小荻去找林仙儿。
林仙儿居住的冷香小筑院门紧闭。擅自闯进去肯定是不妥的。上一个闯进去的李寻欢就给当成了吗梅花盗。
正好遇着龙小云在附近读书,谢昀便过去:“我们想找你仙儿阿姨,你能帮我叫叫她吗?”
龙小云很懂的样子;“是昀哥哥要找,还是小荻哥哥要找?”
“当然是慕容小荻想找。我可不是什么登徒浪子。”
慕容小荻抱着胳膊不说话。他在弟弟心里的形象就是个浪子么?他明明是要去查案的。
龙小云说:“仙儿阿姨白天一般不在家。她要去金钱帮。”
“她去金钱帮做什么?”
“去金钱帮当然是为了赚钱。仙儿阿姨有好多好多的钱,经常给我买好吃的。”
龙小云总是不经意地透露很重要的消息。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算计林仙儿,但至少,林仙儿又跟金钱帮有所勾结。
谢昀和慕容小荻决定直接去金钱帮,见见他们的老朋友上官金虹。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叫上官金虹抬一抬听曲子的市价。自打上回身份分文穷怕了以后,谢昀感到金砖真的无比重要。
金钱帮的总舵就在保定城的县衙旁边。上官金虹之所以选定此位,就是要告诉整个保定城的人,金钱帮才是老大。
金钱帮同衙门相比是极其威风的。保定衙门升堂不过十来个衙役,金钱帮升堂则至少一百人吆喝。吆喝一声,整个保定城的人都能听见。可是当谢昀和慕容小荻过来的时候,金钱帮门口冷冷清清,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大门虚掩着,两人推门而入,好惨烈的光景。庭院中横七竖八至少几十具尸体。每一具的胸前的衣襟都被撕开,胸口处七点伤口成梅花瓣装。正是梅花盗的杰作!
内室里边连上官金虹和荆无命也是这般死去。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荆无命给李寻欢重创,上官金虹则因谢昀的曲子身负重伤。若非如此,金钱帮也不会轻易灭门。
这两人身上的致命伤有所不同。旁人都是胸口的梅花伤致命。这两人是给一剑封喉的。不过他们的胸前依旧有梅花瓣。像是死后又刻意印上去的。
这种死后非刻上梅花瓣的做法叫人生疑。显得好似杀人者不是梅花盗,只是模仿梅花盗犯案而已。
慕容小荻问谢昀:“你怎么看?”
谢昀急道:“我能怎么看。快报官啊免得又赖上我们。”
官府就在隔壁。金钱帮满门被灭的事情他们早知道了。只是保定的官府给金钱帮欺负太久,直到看见谢昀和慕容小荻推门进去,他们才敢出动。
七八个衙差提着刀冲进来。县太爷也来了。望着满屋子的尸体,这几个公家人不惊反笑,简直要笑得上天。
谢昀提醒他们:“梅花盗杀人。”
县太爷忙止住笑:“对对对,该追捕梅花盗。”
可看他走路轻飘飘的步子,估计第一要务是回府衙去摆酒庆祝金钱帮归西。
慕容小荻抓住要害,故意问谢昀:“你说梅花盗劫了金钱帮多少家产?”
县太爷顿时醒悟。金钱帮这么多年来搜刮保定无数民脂民膏,抢了他这个县太爷多少油水啊。这时候就该把金钱帮的钱财全收缴才对。
县太爷便什么酒也不喝了,下令搜查全院。
可惜除了几箱金砖,金钱帮再无别的财产。
县太爷明显感到不对。几箱金砖放在普通人家或许很多,可是跟偌大的金钱帮相比,简直不值一文。他们肯定还有别的财产。
慕容小荻道:“找不到的只怕给梅花盗偷了。”
县太爷勃然大怒。上官金虹已死,金钱帮的财产可不就是他老太爷的财产。那什么梅花盗分明在拔他的毛!
县太爷气急败坏:“上书,给我上书。禀明府台派人来捉梅花盗。”
旁边的衙役提醒太爷:“昨夜才刚上书说梅花盗捉着了。就是出关了十年又回来的小李探花。”
县太爷气得猛拍衙役脑袋:“不长眼的东西。李寻欢被少林和尚押着,怎么可能灭门?分明抓错了人。赶紧把奏章追回来。再发!”
保定县衙的新奏章和新通缉令一发,李寻欢的嫌疑就给洗清了。
谢昀和慕容小荻更加确信,这个不惜灭掉金钱帮满门的“梅花盗”,必定奔着为李寻欢洗刷嫌疑而来。
他到底是谁呢?林仙儿又到底在哪里呢?
林仙儿就在冷香小筑。同龙小云说得一样。不管外边发生多大的事。仙儿阿姨晚上总要回到冷香小筑来的。
今晚仙儿阿姨不仅回来,还带着另一个男人从后面悄悄回来。这些事情兴云庄的从上到下都知道。但由于龙啸云夫妇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人说林仙儿的不是。
与其让慕容小荻傻傻地接盘,谢昀不如自己上。他便趁起夜的功夫来到冷香小筑,看能不能从林仙儿口中套出点什么。
林仙儿大半夜不睡觉,倚着小筑凉台上的竹栏杆看月亮。看见谢昀走近,就伸手招呼他上去。
冬天的夜本能将水冻成冰。可林仙儿却是不怕冷。肩膀那方小小的狐皮披肩是唯一的御寒衣物。而浑身上下的轻纱罗帐,叫人看上去都替她觉得冷。
谢昀问:“你不冷么?”
林仙儿不喜:“你便只能看到我冷不冷。”
谢昀想了想,脱下身上宽大的皮草,让她裹紧取暖。
林仙儿叹息:“像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越来越少了。”
风情什么的,谢昀真的解不了太多。他想知道梅花盗还有谢晓峰的事,就把话题引过去:“我的父亲倒是很能撩人。可惜我从小就没见过他,学不到他的本事。”
林仙儿张嘴就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他十几年前就住在保定。姐姐见过他吗?”
林仙儿笑得更厉害了:“听你的口气倒像问我与他有没有好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昀真没这么想。
男人一旦窘迫,女人就要趁虚而入。林仙儿用那双被冻得通红的手摸了摸谢昀发热的脸颊,安慰道:“开个玩笑。我又不曾真的怪你什么。”
这双手既碰着了脸,就要往往往下撩。等到撩开男人的衣襟时,差不多就大功告成了。
谢昀并不吃这一套,往后退开几步,仍一心打听谢晓峰:“他现在还在城里吗?”
林仙儿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昀。这男人瞧着正气凛然,想必是不太容易攻破的。但对付正人君子也有对付正人君子的方法,那就是勾起他的内疚感,叫他觉得欺负了女人。
林仙儿就掩面似泣:“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看我的。”
谢昀不知怎么她就哭了:“我没说你什么啊。”
林仙儿道:“你老觉得我知道谢晓峰的下落。十四年前我不过六七岁,你岂不是说,我自小就去勾引你的父亲,我生来就是不要脸的贱女人。”
这脑回路把谢昀都说晕了。他真的没有这种污人清白的意思。他最多是猜,年纪较长的林诗音是不是跟谢晓峰有一腿。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有到林诗音面前问过什么。
林仙儿边哭边往房里走。她走得很慢,想把谢昀往房里引。若能引到里屋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去,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江橙”投掷的地雷2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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