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此去通途40(1/2)
(为祖国之崛起而穿书);
“又要走了?”
赵图强说,
“我还没过几天清闲日子,你和那小子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他说的是谢郁。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谢郁一年很少有时间能回来,他是拿了不少表彰,
可赵图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只知道这孩子越长越高——或许是他的错觉,
奖章也越来越多。
上次谢郁回来,
说再有一段时间就可以退下来,接下来的安排,大概是进哪个实验室继续研究飞行器。
反正他也听不懂,
好在苏擎不会和他聊专业。
但谢雁每次有大工程要离开沪城的时候,
必然会带走苏擎——
要么家里就热闹的不行,
要么就冷清的只有他一个人。
赵图强觉得,是时候在门口搞点明亮的油漆,写上“关爱空巢赵叔”,
好让两个,
不,三个小兔崽子的良心痛一下。
他决定,为了排遣寂寞,除了常去广场走走以外,还可以养一条狗。
一人一狗的养老生活,
日子顿时又有趣了起来。
*
今天是项目组开会的日子。
说是项目组,其实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算是内部会议,联系了很多单位、集团还有科研所的人,一切,都是为了一件事——
华国南部的超级工程,连接三个经济城市的跨海大桥。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
它不在外海上,
不用像东海一样,面临外海恶劣的环境,但却有了别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导致他们不能以单纯的桥梁工程来解决项目。
苏擎和方斯闻乘电梯从停车场上去,到了一楼,电梯门开了。
门口站着的人出乎他们的意料。
宋修竹。
自从那次在意国的国际会议之后,苏擎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两人打了招呼,宋修竹进电梯,没有按按钮——
说明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楼层。
“来参观的?”
苏擎问。
宋修竹转头看他。
电梯的反光墙壁,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宋修竹穿着深色的西装,一如他天之骄子的身份,苏擎随意得多,但两个人的个子都很高,站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相互的压迫感。
“不是,”
电梯很快停了,宋修竹走出电梯,“来开会。”
苏擎走在他身侧,“谢雁知道你要来?”
三人到了会议室门口,
宋修竹伸手握住门把手,回头看他,“当然知道。”
推门进去前,还特意留了一句,“是她邀请我过来的。”
苏擎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笑了一声。
方斯闻说,“吃醋了?”
“不可能,”
他说,“倒是他,本来没有必要加最后一句话。”
这是在向他宣战。
告诉他——他回来了,而且是谢雁请回来的。
**
谢雁坐在中间,等人到齐了,她在投影布上展示伶仃洋的资料,“相关的信息已经提前发到你们的邮箱了,在座的都是华国的人才和精英,今天,我们在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她指着后面的三座城市,“港城,一直以来,都是一座经济大城,重要的码头、港口。它的历史,不用我多介绍,大家都很熟悉。”
“珠城,和沪城的浦江东岸一样,原本只有农田,一个小渔村,在短短的数年间,发展成了沿海重要城市,到现在,它也还在发展当中,但是,能否让它的发展速度再快上一个层面,就看我们今天的工程能否成功了。”
“最后一座城市,澳城。”
澳城的面积很小,人口密度却很大,这里有着高度发达的旅游业和服务业。
从地形上来看,如果把伶仃洋比作口字的正方形区域,当然,真正的伶仃洋,海岸线比正方形曲折的多。
澳城在口字的左下,珠城在口字的左上,而港城,和他们隔海相望,在口字的右侧。
他们之间,就是广袤的伶仃洋。
曾经过去的百年间,这里是最繁忙的航线,无数船舶来往的贸易中心。
这里见证了九州的兴衰,历史的进程,华国的崛起。
“从西边的两城,到东侧的港城,需要花费四个小时。”
谢雁说,“四个小时,是最短的路,但四个小时,远远不够。”
“这里虽然不是外海,但依然是一片大洋,两地之间距离很长,三十多公里——这是东海工程大桥的全部长度,但即便是东海大桥,海上桥段也只有二十多公里。”
她列举出一个个数字,“正在建设的另一座国内大桥,跨度为三十多公里。”
“但是根据要求连接的这三个城市,基本计算结果,港珠澳工程的目标跨度段,为五十五千米。”
她顿了顿,从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兴奋和慎重的表情,“这意味着,港珠澳工程将是国内,乃至世界第一跨度的跨海大桥。”
“这是一项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级别的——超级工程,”
超级工程,世界挑战,意味着设计组也将面临无数个世界难题。
苏擎注意到她的用词,她说的是“港珠澳工程”,而非“港珠澳大桥”。
这意味着,这条五十多公里的海上之路,并不是一座桥梁可以解决的。
东海大桥分成了三个桥段,港珠澳会分成几个?
或者说,单是桥梁工程的部分,就要分成多少个桥段出来?
这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也不是三个人,或者一个团队能完成的。
东海大桥,无数个集团、单位、科研组,同时攻克技术和工艺难题,最后,施工花了三年,其中有效施工日期一年半。
设计使用寿面比国内普通标准翻倍,直达一百年。
这也是国际上桥梁专家们默认的水平。
百年树人,
——培养一个人,就像种一棵树一样,如果有一年,只能种植谷物,如果有十年,可以成一棵林木,如果有终身百年,方能培养成人。
而百年桥梁和它不同,是要在建造之初,就给予这座桥梁能历经百年风雨,依然屹立不倒的生命。
“三城跨海项目,是三地高速路的重点规划部分,也是世界一流的超级跨海工程,投资巨大,涉及多个省市,共同协作。”
“东海既然能有百年的使用寿命,三城跨海大桥当然不能少,”
有人说,“虽然困难,但是我相信,我们有能力建造百年寿命的跨海大桥。”
“没错,百年是一个标准,这是毋庸置疑的。”
“东海和相关跨海工程的技术,都可以借鉴,比如正在建造的杭城湾大桥。”
“的确,”
谢雁将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展现出来,而这第一个想法,就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点。
这不是一个照搬国内其他跨海大桥技术的新跨海大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两倍东海大桥的概念,而是再一次的突破。
好不夸张的说,他们不是在修一座桥——是在挑战不可能,是在创造奇迹!
——“百年寿命是标准,我们要做的使用寿命,为120年。”
这就是谢雁说出的第一句,让所有人都从激动,变为深思的话。
一百二十年!
一百年往上在继续提高工程寿命,已经不必百年以下,东海可以一次性从五十年提升到一百年,除了科研者们对防腐技术,混凝土材料的研究以外,还有一个原因——
世界上大多数大跨径桥梁,大多数顶尖的桥梁专家,无论是给本国设计,还是给华国设计桥梁,都是按照一百年寿命来设计的。
华国之前的大多数桥梁不能做到一百年寿命,不是因为从世界桥梁技术、材料学等领域上来说不可以做到,而是因为暂时没有掌握相关的技术。
现在,这些技术难关被一个个攻破。
东海的暴/露试验站至今都还在运作。
百年寿命,华国从摸索入门,到熟练掌握,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一百二十年的使用寿命,是远超世界标准的!
这意味着,他们要去挑战的技术难题,比百年技术难题还要多,还要大!
难吗?
在座的所有科研工作者,工程设计师,都对这个困难有着清晰的概念。
但他们随后的念头,却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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