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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晋江独家发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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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功夫,早朝的时辰便到了。

池州退出了后殿,与其他朝臣一起从金銮殿的正门进去,而后依着各自的位置站好,候在殿内等着小皇帝和李湛上朝。

纪轻舟看着纪轻澜朝她安抚地笑了笑。

他自然不会让纪轻澜一个姑娘家和自己一同去面对文武百官,虽然在他看来,纪轻澜完全有这样的勇气,也可以应对这样的场面,但是作为兄长,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妹妹挡在自己前头。

“本王都有安排,不必太紧张。”李湛朝纪轻舟道。

纪轻舟闻言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反倒不怎么紧张了,他知道若不是有万全的把握,李湛是不会让他出来面对这一切的。

金銮殿内,百官静候。

小皇帝从后殿出来,身旁跟着李湛和纪轻舟。

朝臣们大概都听到了一些风声,看上去各个都面色严肃。

以往早朝前,众人都习惯在等待的时候窃窃私语一番,但今日大殿内却静得落针可闻。

待百官行过礼后,池州便从自己站着的位置上出来,走到大殿中央朝小皇帝和李湛躬身道:“陛下,王爷。先前下官与刑部各位大人一起重查的‘现西峰营主帅勾结外敌’及‘前西峰营主帅与二殿下密谋不轨’两案已经有了结论,今日特朝陛下、王爷秉明结果。”

“嗯。”李湛应了一声,道:“池少卿这便开始吧。”

“是。”池州朝李湛又行了个礼,这才开口道:“两件案子还涉及前太傅纪文承获罪一事,请容下官一并通秉。”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在了纪轻舟身上。

纪轻舟却面色坦然,只规规矩矩站在小皇帝身后。

“允了。”李湛开口道。

“这第一件案子,便是现西峰营主帅肖腾云勾结外敌刺杀梁国公主一案。”池州说着便让人呈上了几封信件上来,又道:“这件案子当时有物证和人证,但肖腾云并不认罪,坚称有人在诬陷他。”

当时也正是因为此案的争议,才有了后头重查二殿下和纪家的案子一事……

池州说着又让人请了几个证人上来,他指了指其中一人朝众人道:“刘启在大理寺任职,擅长勘察鉴别笔迹印信,这里有他历年来帮助大理寺乃至刑部勘察和鉴别过的文书记录,一共涉及二十一桩案件,涉及鉴别文书五十一封,涉及鉴别印信八十九枚,每一桩案子的鉴别结果在大理寺和刑部都有记录,其中出错的次数是——零次。”

池州说罢,朝臣中响起了零星的小声议论。

这个刘启别的本事没有,但鉴别之术十分有名气,大理寺和刑部很多人都听说过他。

“由刘启来做鉴别一事,想来各位不会有疑虑吧?”池州开口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众人自然不会有疑虑,况且证据都摆在那里,但凡刘启撒了谎被人拆穿,那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刘启,‘现西峰营主帅肖腾云’案的相关信件都是由你来鉴别的,结果如何?”池州开口道。

刘启朝池州拱了拱手,又朝小皇帝和李湛行了礼,这才开口道:“下官不才,没别的本事,但这鉴别之术却是家传的,自认从未出过错。肖统领一案中涉及的几封信件,笔迹都与肖统领相去甚远,印信也都是仿制的。”

他说着将信件打开,和肖腾云的笔迹做了对比。众人虽然并不懂得如何鉴别笔迹,但却看得懂,刘启稍加解释众人便能看明白其中的蹊跷。

“肖统领处查抄的几封信件,其中尚未寄出的信是模仿了肖统领的笔迹,另外几封则是假装狄国人写的。因为并没有抓到传信的人,所以下官只能将涉案的几个证人笔迹做了对比。”刘启道:“鉴别结果是,指认肖统领的证人中,有一人的笔迹与那信件笔迹十分相近,可以确定是此人假扮狄国人口吻写了那几封信诬陷肖统领。”

池州适时开口道:“相关证人下官已经协同刑部的大人一起审理过了,那人是前西峰营主帅周楚的副将,因为他坚信当年周楚的事情是遭肖腾云陷害,所以对肖腾云一直怀恨在心,这才用了同样的手段报复对方。”

他话音一落,便有一个刑部的人将口供呈给了李湛。

“证人就在殿外候着,陛下和王爷乃至诸位大人若有疑问,可传他上殿回话。”池州道。

众人闻言不由大惊,虽然猜到事情有蹊跷,却没想到此事竟然是周楚的部下做的。

“那刺杀梁国公主一事呢?”有人开口问道。

“此事也已经查清了,动手那人虽然当晚就伏诛了,但下官与刑部的几位大人将当晚在场的人一一查问过了。原来当晚动手的人原本是因着与秦二公子的过节想要朝秦二公子行凶,却误伤了公主殿下,没想到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池州道。

当晚秦铮与西峰营那些人在宴会上发生了口角,事后秦铮也动手打了人,此事有许多人都看见了。

至此,这个案子的真相便算是大白了。

“陛下,王爷,此案的前因后果便是如此。”池州开口道。

“有人有疑问吗?”李湛开口道。

众人自然不会对这件案子有任何的疑问。

实际上,信件的事情弄清楚了以后,这件案子便没有什么悬念了。

“那么接下来,咱们来说一说第二件案子。”池州开口道:“也便是上一件案子中伪造信件诬告肖腾云之人所指控的事情……”

池州话音一落,便有人呈上了第二个案子的证物。

“去岁,时任西峰营主帅周楚被部下肖腾云告发,说他与二殿下欲趁着先帝重病之际谋大逆。先帝大怒,着人连夜抓了周楚,在他的营帐里搜出了这些信件……信件皆是他与二殿下往来商讨‘大逆’之事的内容。”池州道。

池州着人将那些信件一一打开,朝着众人展示。

此时刘启打开了另外几封信件……

“这是二殿下的笔迹,这是周楚的笔迹……”刘启将几份信件摆在一处,开口道:“这样低劣的模仿痕迹,若是换做从前有人找本官鉴别,本官只怕要笑掉大牙了。”

池州着人拿着几份信件在朝臣面前走了一遭,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不为别的,只因那信件上的笔迹正如刘启所说,根本都不用鉴别,哪怕是略通书法之人也可以轻易判断出来是假的。

“笔迹作假的程度自不必说,这印信甚至连周楚的字都写错了。”刘启冷笑道。

众人闻言都低头不语,显然这案子比肖腾云那案子要简单明了的多……

“传肖腾云。”李湛冷声道。

他话音一落,肖腾云便被带了上来。

池州看着将那几封信拿到肖腾云面前,开口道:“肖统领,请你朝陛下、王爷以及诸位大人说一说,当年这周楚营帐里搜出来的这几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腾云面色苍白,眼底带着几分青黑,显然这几日受了不少折磨。

不过这折磨却不是因为被刑讯,而是因为得知去岁的事情终将大白于天下……

“信不是我写的,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为了前程朝陛下告了个状而已。”肖腾云哑声道:“这信上二殿下的印信是仿制了他的私印,我一个武官怎会知道他的私印长什么样子?”

他话音一落,众人面上登时不约而同露出了几分复杂神色。

肖腾云这话说到了关键,整个朝中能知道二殿下私印的人,只怕没几个。

“知道二殿下私印的人不多,却也不是没有。”池州道。

“是啊。”肖腾云道:“但先帝是二殿下的兄长,他总该认得出那印信的真假吧?”

肖腾云这话再一次说到了关键。

信或许不是先帝安排的,可先帝不可能认不出二殿下的私印,也不可能认不出对方的字迹,可他为什么还是会信了这几封信上的内容?

“此事的疑点,当年不是没人提出来。”池州开口道:“当年太傅大人便数次朝陛下进谏,坚称此事不可草率,没多久……二殿下的府上便搜出了他与纪太傅往来的信件。”

池州说着又有人呈上了几封信件。

池州这次都没麻烦刘启,自己将那信件拆开,将信里的内容朝向众臣开口道:“纪太傅学识过人,他的书法在大渝朝的文臣中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便是先帝和王爷的字,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可池州手里拿着的那盖着纪文承印信的纸上,那字迹却平平无奇。不用刘启来甄别,在场的任何一个与纪文承打过交道的人,都能判断出那信不是出自纪文承之手。

“经下官和刑部诸位大人查证,当年西峰营主帅周楚与二殿下一案,包括纪太傅一案所涉及信件皆为伪造,陛下、王爷及诸位大人可有疑义?”池州开口问道。

众人都沉默不语,殿中的氛围几乎降到了冰点。

人人都知道池州这一系列的举动,自始至终几乎没有提过那个人,可他字字句句却又都在指向那个人。这一系列用来给周楚、二殿下以及纪家满门定罪的信件,没有一份是真的,且都假得离谱。

任谁当时只要稍加甄别,都能知道这些信件做不得证据。

可当时那案子还是那么“顺理成章”地定了性,周楚满门被斩,二殿下圈禁皇陵,纪家满门获罪……

“传人证……”池州开口道。

他话音一落,便有侍卫带了七八个人进来,众人定睛一看都颇为惊讶。

只因这些人中,竟还有上一任的内侍司总管姚长安。

“当年伪造这几封信件的人已经被灭了口,因此无法再查实,但搜查西峰营和二殿下王府的人却都找到了。”池州开口道:“当然……他们的口供也证实不了什么,只能佐证当初被搜到的信件并没有藏在隐蔽处,都是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发现的。”

“姚长安,当年你是自始至终唯一一个一直守在先帝身边的人,对于这件案子,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李湛开口朝姚长安问道。

姚长安跪在地上朝小皇帝和李湛磕了个头,这才开口道:“老奴自幼便在宫中伺候,深知不可窥探主子心思的规矩,先帝对于此案的看法和安排,老奴一概不知。老奴只记得案子发落前那一日,先帝召见了很多人。”

姚长安此话一出,朝臣中顿时有几人面色苍白。

李湛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沉声道:“先帝召见人,与此案有什么关系?”

“先帝询问了他们对于二殿下和纪太傅的看法。”姚长安道。

众人闻言顿时开始有些躁动,只因他们知道,先帝这一次的询问应该对于案子的发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想来先帝在那个时候心中多少也会有些犹疑,所以才频繁宣召朝臣,询问他们的意见。

此时,金銮殿内,晨光初现。

朝阳从大殿东侧的窗口照进来,映得殿内火红一片。

姚长安于这晨光中,依稀想起了那日先帝寝殿中的一幕:

彼时先帝已经病入膏肓,连起身都困难,整个人只能勉强靠着床榻坐起来。

那日他几乎将六部中所有信任的人都叫来问了一遍,所问的问题不过是:

“爱卿觉得二弟如何?”

“爱卿觉得太傅此人如何?”

病重的先帝心中在忌讳什么,众人心里都清楚,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了他的霉头,所以他们的回答都谨慎又谨慎,生怕一言不合落得和纪文承一样的下场。

“二殿下年轻气盛,尚需要磨练。”

“二殿下性子确实莽撞了些……”

“二殿下毕竟年幼,不懂得体恤陛下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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