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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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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均受损的神魂此刻被撕扯的厉害,神魂激荡,头痛欲裂。体内运转的灵气忽然像是发了疯到处乱窜,不断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姜糖窝在傅灵均怀中有些紧张。

剧情好像出现了偏差。原文中没有出现的道修圣尊出现了,主角宋晋遥没有获得命骨逆天改命,甚至今日他并不在泽阳府。难道这个世界的轨迹已经产生了变化,而他就是最初的变数?

“三界内外,唯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

一句又一句,随着江长远的声音,悲怆的、懊悔的、愤恨的、仇视的、狂躁的……无数负面情绪从傅灵均心底最黑暗的地方涌了上来。

他睁着眼,面前的雨幕化为泼天的血雨,一张张染血的熟悉的脸倒在了他的面前,刺痛的神经几乎让他发疯,乱窜的灵力终于找到机会重创了他的脏腑,下一刻,他呕出一大口血来。

姜糖看到了血简直吓坏了!外伤他还能舔舔愈合,傅灵均内伤吃丹药根本无用,他会死的!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将小脑袋从他的怀里探出来,两只爪爪扒拉住他的衣襟,蹭了蹭傅灵均的下巴。

“噫呜呜。”江长远到底做了什么,傅灵均为什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

沉稳如钟的声音不断从江长远口中诵出。他念的每一个字,都是杀人的咒术。

傅灵均脖颈上的青筋爆起,胸膛快速起伏,重创的脏腑撕扯、纠葛着,他根本无法在这杀人的咒术下施放出力量,白皙的皮肤被流窜的灵气撕碎,慢慢渗透出血来。

姜糖躲在他的怀中越来越不安,这个怀抱也越来越滚烫,好像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皮肤之下的血肉全部焚烧起来了。

软软的,热热的亲昵靠近了傅灵均。他因咒法剧烈疼痛的神经倏地放缓了一瞬。

“一起去地狱吗……”他轻声说,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

姜糖有点懵。他这是说的什么鬼话?去什么地狱?不去不去,他真的没活够,不想死的!

不过傅灵均真的倒霉,原文有个战力分析的评论,江长远一直压着早期的傅灵均,也不是说江长远比傅灵均厉害很多,而是江长远正好克制他。

没办法,一个驱魔的,另一个是魔,还是神魂受损的魔,遇上了总是要吃暗亏。

所以咱打不过能不能跑?

狗勾叹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反派不都这个调性吗,打不死的小强,扔不掉的牛皮糖,时不时出来恶心一下主角团。

“噫噫呜呜。”他努力传达着自己不想死的意图,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可怜巴巴的,又软又蓬的大尾巴翘起来扫了扫傅灵均的脸。

看看他!看看这只可怜的小狗勾,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才一个多月,他还没吃上肉!

脏腑被狂躁的灵气灼伤,连呼吸都夹杂着血腥味。傅灵均伸出手,摸了摸白白软软的团子:“会没事的。”

因咒术而迸裂开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鲜血顺着苍白的手指滴滴答答往下流,和雨水掺在一起,融成了淡淡的红色。

血液被雨水冲刷,雷火又自血液中穿梭而过。

蒸腾着他鲜血的雷火再一次燃烧了整个雨幕。

姜糖忽然觉得有些头晕,面前的一切都止不住的摇晃。

MMP!这个感觉他熟!下一秒他就记起了这种感受的来源,是毒,是傅灵均血里的毒!

然后姜糖又昏厥在傅灵均的怀里。

傅灵均揣着软倒的小兽,不断流血的手握住侍佛剑。江长远的咒术克他,但重剑以力破万法,纵然是最简单,最平平无奇的剑招也能杀敌百万。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穿越雷火向傅灵均袭来,傅灵均以一敌二,斗得十分艰辛,尤其是江长远的咒术不断刺激他的神魂,重创他的脏腑,让燕从西的骨扇在他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

相行亦加入了这场血战。强悍的体魄横冲直撞,拦在燕从西面前绝不退让。

蒸腾着血液的雷火无穷无尽燃烧着,傅灵均的面色原本就白,失血过多更是如白纸一样。散下的发丝贴在他的脸上,亦妖亦仙又亦鬼,美得惊人。

雷火如附骨之疽一般从燕从西和江长远的脚下慢慢往上攀爬,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在意,可是等到战过数百招,雷火接触到的皮肤微微的刺痛,蒸腾的毒素猛然入体。

燕从西暴露在外的手立刻红了,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

“雷火中有剧毒!”江长远速度更快,剧毒只蔓延了一只手便被他困在指尖不得向上。

燕从西反应稍慢,等他用浑身灵力护住全身,止住了雷火继续蔓延时,一条胳膊全变成了红色,很快就要被剧毒腐蚀。

剧毒之血蒸腾在雷火之中,如若再战,便会加深中毒程度。

“傅声你个阴险小人!”燕从西被气得破口大骂。他连忙从纳海珠内翻出一瓶丹药倒了好几颗塞入口中,又将白瓷瓶丢给江长远。

可是解毒丹药入腹,那毒丝毫没有被抑制的趋势,反而溃烂的更加厉害。

这是让圣者境都控制不住的毒素。

“从西,来不及了。”江长远看着快速腐蚀的手掌,“走,去浣云宗!”

他们暂且还能用圣者境的修为强行压住毒素不再蔓延,但想要解毒,只有第一药宗浣云的药圣才有可能救他们。

燕从西骂归骂,总归还是惜命。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倏地踏碎虚空朝着灵域方向赶去。

雨一直下,傅灵均体内被咒法调动的灵气依旧肆虐着。

“主人,主人……”相行想靠近他,怀里却被扔了一只毛团子。

肆虐的灵力无差别攻击着傅灵均的身体,和靠近他的一切生灵。他靠在侍佛剑上,又咳出了一口血。

傅灵均曾经觉得死便死了,没什么可留恋。现在要死了,却惦记着那毛团失去他的灵力活不长久。

他忽然想给它起个名字。

不是傻狗,而是一个像它一样的名字。

毛绒绒的团子像幼时娘亲不许他多吃的白糖。白白的,甜甜的,抿在嘴里化开时,甜蜜的让人不自觉微笑起来。

在人间,傅灵均是杀人的恶魔。

到了地府,他也会成为吃人的恶鬼。

他要去地狱,可它那么干净。

它不应该和自己这样的人埋葬在一起。

“叫糖糖,好不好。”他伸手想揉一揉那个毛绒绒的脑袋,可指尖肆虐的灵气会灼伤它。

他收回了手,笑道,“相行,带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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