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去尚书府求亲(2/2)
离开时,不由的又多看了向海棠一眼,见向海棠正温柔的和弘时在说着什么,她心里冷笑一声。
也不过就是个谄媚庸俗的女人,以为讨好了弘时就能讨好四爷。
弘时虽是四爷的儿子,但他是个蠢的,讨好他能有什么用。
她离开时,一直站在那里直勾勾盯着她,盯着神魂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赵光耀恨不能跟着她一道去了,此刻,他心里哪还有半点兆佳德瑶,满心满眼都是乌拉那拉容馨。
更何况乌拉那拉容馨还没有弄到手,他益发心痒难耐。
他在盯着乌拉那拉容馨的时候,四爷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带着向海棠,昭月,弘时一起上了马车。
弘时见昭月如坐针毡的样子,好奇的问道:“昭月姑姑,你屁股上是长刺了么?还是你想要偷偷溜走?”
“放屁!”昭月一心想着要逃走,省得被她四哥拎回去又是好一顿教训,不想被弘时无意看穿了,他瞪了他一眼,“你个小屁孩屁股上才长刺了呢。”
弘时一本正经道:“我屁股上才没有长刺呢,我一直坐的好好的,不信你问阿玛和向格格,我动了没?”
昭月也不敢看四爷,只看向向海棠,向海棠笑道:“小阿哥的确坐的没动。”
昭月撇撇嘴:“反正你们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哪管我的死活。”
四爷冷声道:“月牙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不管你的死活了?”顿了顿,板正了脸色道,“你是堂堂公主,怎么可以整天打扮的不伦不类,在大街上和”
昭月犟嘴打断道:“公主怎么了,公主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公主受了伤,难道就该在宫里活活憋死?”
四爷疑惑道:“受伤,你哪里受伤了?”
昭月愣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情伤。”
“情伤?”弘时满眼不解,“昭月姑姑,情伤是什么伤?”
昭月伸出手指往他额头上一戳:“你懂什么,反正我就是受了伤,这才出来散散心的,难道四哥你连我散心也不许?”
说着,她看了一眼向海棠,“你自己不也带着向格格和弘时出来散心,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四爷无奈道:“好了,且不说这个,我问你,那个穆扎勒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西域来的富商,为人甚是豪爽,见识广博,又有风趣。”说到穆扎勒,她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上一回,我喝醉了酒,遇到了几个不怀好意的歹人,还是他救的我呢。”
“你”四爷听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在大街上喝醉了酒?看来皇阿玛真是对你太宽纵了!”
“你可不要拿皇阿玛来压我,你如果敢去皇阿玛那里告我的状,我就告你的状。”
四爷轻嗤一声:“告我的状,我有什么状好让你告的?”
弘时歪着脑袋看了看四爷,维护道:“对呀!我阿玛可没有状让昭月姑姑你去告。”
昭月看向向海棠问道:“向格格,你可知道刚才那位生得天仙似的姑娘是谁?”
向海棠疑惑道:“她不是嫡福晋的堂妹吗?”
“她不仅是四嫂的堂妹,还是我四哥的”
她冲着四爷得瑟的挑了挑眉毛,又挤挤眼睛正要说话,四爷干脆抢在她前头,如实道:“额娘求了皇阿玛,将她赐给我做庶福晋,同为庶福晋的还有伊国公府的伊嘉敏。”
反正这件事瞒不住,海棠终归要知道的,他原也没打算瞒她。
向海棠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因为她知道四爷身边不可能一直只有这几个女人,谁入王府不是入,她并不能阻止,就连四爷自己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已。
伊嘉敏她知道,前世她的确要入王府做庶福晋,不过时间不对,而且前世她也没能入得了王府,因为在入王府前半个月,她忽然因病去世了。
若不是四爷这会子提起,她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本来只是听过,也没见过,自然印象不深。
至于这个乌拉那拉容馨前世她也没见过,而且未曾听闻她要入王府。
不过,今生很多事都改变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乌拉那拉容馨的确生得美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形容她都不为过。
她心里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意,但也不过多失意,只笑了笑道:“我当什么事,不就是王府里要添新人吗,还是这么一位天仙似的姑娘,我自然要为四爷高兴。”
四爷见她无所谓的样子,恍如兜头兜脑的被泼了一盆凉水,脸色瞬间就不怎么好了,想问一句:“难道海棠你心里就没有半分酸意?”
只是当着昭月和弘时,他也问不出来,
昭月倒难得的与他心有灵犀,问了他想问的话:“不会吧,向格格?我四哥要纳这样天仙似的美人为庶福晋,你就不吃醋?”
四爷立刻期待的望向向海棠,向海棠摇摇头道:“四爷身边又不至我一个,我若真要吃醋,那还不被酸死了?”
四爷脸上的那点期待立刻熄灭了。
“也是。”昭月点点头,忽然眉尖浮起一丝忿然不平之色,将大腿一拍,冷哼道,“真是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却要要求女人从一而终,贞烈守洁?赶明儿我也要像男人一样”
“昭月!”四爷顿时怒声喝断她,“你怎能说出如此狂言悖论?!”
“怎么就狂言悖论了?”昭月不服道,“难道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少了什么,难道你们男人不是女人生下的?”
“你”
“向格格”昭月又看向向海棠,“你说我说的可有道理,四哥他怎么就恼羞成怒了?”
弘时生怕向海棠为难,连忙道:“昭月姑姑,这可不关向格格的事,你干嘛要问她。”
“去去去,我又没问你。”昭月坚持看着向海棠,见她脸上真似有为难之色,偃旗息鼓道,“罢了,我就知道你早和四哥是一国的,觉得我的话是狂言悖论。”
向海棠自然赞同昭月的话,也想不到会有人和她一样的想法,只是弘时在这里,她也不好说,否则,小孩子不设防说了出去,旁人还以为她想独占四爷呢。
而且,四爷那么生气,可见他很不赞同昭月的话,在四爷的心里,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他们可以今儿宠这个,明儿宠那个,女人于他们而言或许只是玩物。
这让她有些失望。
可是她能怨怪四爷吗?
男人不都是这么想的,她又有什么理由怨怪他。
这种话,公主可以说,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妾如何说,四爷可以宠她纵她,但在男人所谓的大事大非上,她若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或许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苦涩一笑,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道:“公主的话是不是狂言悖论妾身不敢下定论,但在男人的眼中”她看了一眼四爷,“就是狂言悖论。”
四爷脸色微微一黑:“”
昭月笑道:“你能这样回答,已让我刮目相看了。”
弘时不解道:“向格格说的话,为什么就让昭月姑姑你刮目相看了?”
昭月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体会去吧!”
弘时摇摇头,老实道:“体会不出来。”
昭月伸手在他头上轻轻盖了一掌:“你阿玛那么聪明,怎么在智慧这一项上,你偏偏没有遗传到你阿玛半分?”
弘时立刻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巨有道理的反驳道:“那皇爷爷那么聪明,怎么在智慧这一项上,昭月姑姑也没有遗传到皇爷爷半分?”
昭月:“”
向海棠正喝着茶,听了,控制不住的噗嗤一笑,嘴里的茶水正好喷到了坐在对面的昭月身上,她连忙拿了帕子要替昭月擦拭,昭月摆摆手道:“不用!不用!”
说着,她伸手就要拧弘时的嘴巴,弘时往后一躲,躲到向海棠背后,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你个该死的臭小子,胆儿肥了哈,有本事你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背后!”
四爷脸色终于好了些,笑道:“好了,月牙儿,弘时说的也没错,难道你以为你能有皇阿玛聪明?”
昭月哼哼道:“即使没有皇阿玛聪明,但怎么着也遗传了皇阿玛的智慧,所以我”
四爷抢过话头道:“所以你才受了情伤。”
昭月被噎的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