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第三个考题，朝廷考核人的那位老者，命众候选人端坐蒲团之上，手握一颗香珠，“众位服下老夫所制的药丸后，老夫会点燃这桌案上的香，一柱香时间，能够挨过这一柱香后的人，才有资格来跟老夫继续后面的试炼，若有熬不过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你的身体反应，你的身体会帮你做决定捏碎那颗香珠，香珠碎裂才会散发出解这药丸的香气。现在，开始吧。”老者一挥手，侍从皆有序的将药丸呈到候选者们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老者亦不给他们思考的间隙，“你们只有两次选择放弃的机会，第一次，就是在老夫三声之内退出，否则，三声一过那一刻，所有人必须都服下药丸，未服者淘汰；第二次，就是你们的身体反应替你们做决定了。现在开始吧，三！”

这药丸有什么药效，老者未说，虽然大家都知道决选之地不会有拿人命来试炼的，可是，本身，未知，也代表着一种可怕，因此，自动退出了些人。

“二！”有些人在徘徊不定，有些人在游移不定。

“一！”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回头路走吗？

铜锣敲响，剩下的也算是心志坚定者了，皆在话落便将药丸服下。

之后，是万籁寂静。

观场区的人，只见候选者们，如参禅入定一般，可是，脸上却皆是痛苦的神色，可，这，只是刚刚开始，香不过才燃一刻，却已有两三人捏碎香珠，如同大梦惊醒，一身冷汗，不知今夕何夕，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而后不是皱眉苦思，就是满含深意的看着老者，老者亦是毫不怯弱的回视过去，前者深以为然，后者理所当然，亦或，前者不知所以然，后者不以为然。

观场区的人不知那药丸是什么，可是，看着候选人的表现，皆是一脸担忧，无奈，经历过的候选者仍需在自己的位置，等到一柱香燃尽才能走动。

明落服下药丸，不过片刻，药效就发作了，如同被拉入了梦魇之中，她刚开始进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是在梦里，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知道药丸里应该是有致幻的药物，可是，随后，却是将所有过去心里的黑暗又经历了一遍，而后，她终于努力从过去走到了现在的决选之地，这条路好像很短，须臾之间，却也很长，她走了很久很久。

在决选之地，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到了最后，拿到了承办的权利，这，只是第一步。

几年之后，她又成为了武林盟主，世人都说她的成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再只会，她想要的越来越多，也与很多人渐行渐远，与白昭月阙的争吵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被时间改变着。

最后，她终于什么都不剩了，月阙护着她，终是死在了她人的剑下，那时，她与月阙已经反目，残阳宫也因此分崩离析，可即使如此，月阙终还是选择护着她，“为什么?”月阙温柔着理好她额前的碎发，亦如多年前她时常帮月阙理好一样，“就当是，还了当年你在破庙救了我一命吧。姐姐，我累了，我先去找磊哥哥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明落只觉得心里被掏空了一大块，生疼生疼的，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这是她曾发誓要好好护着的人啊，这个活泼可爱天真的姑娘，如今却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再也不会睁开她笑如弯月的眼睛了，“月阙?妹妹！月阙！你醒醒啊！你醒醒！我错了，姐姐错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她的妹妹，她的月亮走了，明落的世界，所剩无几了。

一场暴雨袭来，带着杀戮，最后，却是白昭来解决她这个武林败类，“昭兄，”明落感觉自己此刻是多么无助，“月阙走了。”

利剑出鞘，“你不要叫我昭兄，多年以前，我的小落就已经死了，现在，我是要替天行道。”

明落从未如此狼狈过，“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药这么对我?！我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这些话，你留着去跟那些背你害死的无辜的人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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