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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没了?刀片式大容量服务器?”
王很沮丧。
老曾则说:“上面特意防着你,第一条就否决更换服务器。”
王就是利用网络屡次踩过界才被派送到东城区分局,否则以他的能力,应该能进市局技术侦察组。
钟学儒:“我法医办里的器材总得更换,恒温培养箱都好几年没换了。”
老曾:“第二否决的就是你们法医办的要求。”
钟学儒:“必须给我个说法。”
老曾:“太贵。”
钟学儒:“……”
理由很强大。
穷惯了的分局虽然没能事事如意,但换了空调和新车,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有一就有二,堪比市局的豪华配置总有一天会到来!
李瓒推开门进来,一边接电话一边示意其他人不用管他,径直进办公室然后关门。
“妈,我知道了。过几天就回去,嗯?老姐妹的儿子?他来就来,您欢迎就相当于我也欢迎。我到时给他找个酒店――不行,我那屋是单人间。”
“到时再说好不好?”
“行。人到了再说。这边忙,先挂。”
李瓒将手机扔到桌面,倒在椅子上长舒口气,单手撑着额头叹气。
刚才通话对象是李瓒的妈,梁玫女士。
梁玫女士有个二十几年没见的老姐妹,近来忽然有了联系,关系再度热络起来一如少女时。
这位老姐妹有个儿子,听说来了粤江市。
梁玫女士太热情,非要全家出动、亲自招待,还要李瓒分一半房子给人住几天。
李瓒寻思梁玫女士这是怀念青春不可自拔,最好别触她霉头。于是打算表面答应下来,背地里就劝那位同病相怜的大兄弟去住酒店。
毕竟俩男的住一单身公寓,实在挤得慌。
做好决定的李瓒便放下此事,暂时抛之脑后。
宁安机场。
江蘅上机前接到他母上大人梁瑰女士的来电:“您二十几年没见的老姐妹怎么突然就联系上了?”
“旅游购物时碰巧看上同一件衣服?够巧。”
“我在机场。过几天――我保证,办完事再回来。行,祝您身体健康。”
江蘅挂断电话,随即拨打另一个号码:“查一下梁女士近日接触的人。”
江家祖上靠海运起家,期间黑过一段,后来漂白。现在低调的隐居幕后,所有产业干干净净,但不代表没人盯上他们。
梁瑰女士被保护得太好,性情到现在还像个少女。
江蘅多做一手措施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如果梁瑰女士多年未见的老姐妹没有问题,到时就见一面。
反正只有一面。
过了新年和元宵,粤江市正式步入春天。
南方的春天和冬天本身没有太大区别,时常几场寒流就把好不容易升高点的温度又拉了回去。唯一的区别就是雨,斜风细雨,淅淅沥沥下一个星期都不会停歇。
连续不断的春雨带来衣服永远不干以及满屋子的湿气和水雾。
好处是空气和泥土的味道清新爽洁,沁人心脾。
这天天气放晴,太阳微露头角,粤江市大大小小的公共场所就挤满人,基本出来晒晒太阳、顺便锻炼身体。
粤江市北田区罗岗公园。
罗岗公园靠近北田港,背靠罗岗山,是北田区最大的人民公园,面积横跨两个街道。植被丰富,景观独特,是休闲游玩的好去处。
罗岗公园靠近北田港港口一侧的园内人行道全长117公里,平时就有很多人沿着这条人行道跑步、骑车。
今天天气好,来的人更多。跑步的、骑车的、滑板的以及徒步的,虽不拥挤,但看着人多。
罗佳佳习惯一边听歌一边在这条人行道晨跑,不过她有个小秘密。
她喜欢跑到中途时上山道跑。
罗岗公园背靠罗岗山,而罗岗山林被密集且路线复杂,为了保持原生态而没有开发。
因此容易迷路,少有人跑山道。
罗佳佳跑了几年,熟悉山道绝不会迷路。
偌大的山道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人,树木葱茏,冠木上还有松鼠跳过的身影。
罗佳佳心情愉悦,脚步更快,跑鞋掠过一丛小灌木,一串脚链突然崩裂掉落。
整株灌木在晃动,满冠的水珠哗啦啦抖落下来,好似下了一场大雨。灌木下的昆虫惊走,跳到一个苍白色汽油塑料桶停了下来。
罗佳佳跑了一阵发生脚链掉了,赶紧沿途回来寻找。她弯腰盯着路面,眼角余光瞥见一抹光,抬头一看正见脚链挂在一株灌木上。
罗佳佳蹲下,捡起脚链,顺带见到灌木下的白色汽油塑料桶。
“谁那么没公德心乱扔垃圾。”
罗佳佳不满的抱怨,她捡起白色汽油塑料桶,但塑料桶卡在一根枯枝下面很难拔。她便用力,结果脚下踩不稳、自身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头滚下山坡。
“啊啊――”
罗佳佳尖叫着迅速滚到下面一个满是枯树叶的坑,坑了落满雨水,枯树叶焦黑腐烂,每片叶子下面还黏着黑色的蚊蝇卵和白色的虫子。
罗佳佳坐起来,抬手见手掌全是白色尸虫愣住了。
下一秒,她放声尖叫。
尖叫声在山里不断回响,但因人际杳无而没人听到。
此时,罗岗公园阳光越盛,男女老幼或坐在草坪聊天微笑,或玩手机刷微博,或是坐在长椅与情人私语,或玩着滑轮……众生百态,无一不是平静而欢喜的。
罗岗山山里。
罗佳佳几次爬起都摔倒,好不容易远离水坑爬到岸上,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一看――
坑里因刚才的动荡,枯叶扫到一旁露出一米来宽的水面。水面里,一具烧焦、腐烂的尸体面部正对着罗佳佳,而更可怕的是尸体的位置正是她刚才躺的地方。
换句话说,她刚才摔在了焦尸的身上!
罗佳佳:“呕――”
北田区分局。
接到报案人员的刑警说:“罗岗山发现一具女性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