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一出喜剧（2/2）

“刘老师.....刘老师？”

听到呼喊声，刘轩抬起了头。

“刘老师，不知道在这个话题上，作为网写手的你有什么看法？”

刘轩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思思，随即将视线转到了坐在对面的林书儒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打开了话筒。

“今晚的话题原本该是武侠络的发展，如今既然在聊学，那么首先就要问一句什么是学？林老师方才既然在大谈特谈学，那么一定能够回答我这个问题。”

林书儒皱了皱眉，开口道：“没人有资格定论学是什么，我不能定义什么是学，我只能针对某种具体的表现，来说它是不是学。”

“哦。”

刘轩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接着开口道：“那么我想请问，一个人把自己理解的道理拆解，然后以更容易的载体故事传递给读者，这算不算学。”

“以载道，这当然算学。”

“那网络就是学。”刘轩一锤定音，“与我而言，学就是使用字的学问。诚然网络没有严肃学的克制与深度，或许也确实如你先前所讲字显得不那么艺术，它显得太过草根，于你口中的学艺术不符。”

“几万年前的人类学会了思考，他们创造了字，并通过字将自己的经验、感悟留存下来、相互交流，最终使人类从动物界脱颖而出，这种令一个族群变得伟大的方式，这才是字感动我的地方。你口中的所谓艺术类的字，所谓的美，相对于这种伟大的概念，我认为是无所谓的东西。”

“强词夺理，网络学这种糟粕有传递了什么人生道理？”林书儒阴沉着脸，开口道。

“它歌颂生命，肯定奋斗的价值，它赞美亲情爱情以及友情......”

“一切真善美，一切假恶丑，你都能在网络中找到答案。”

“这就是你嘴里口口声声被称为糟粕的东西。”

“林先生难道忘了，三十多年前，你们武侠同样被学圈子称为糟粕，他们将你们称为地摊学。同样称你们为卖字的。”

“讽刺吗？”

“你......”林书儒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话还未说完，同样的例子甚至可以上朔到几百年前，四大名著，在那个时代，也是被那个时代的所谓的传统化人当成是低俗来看的，如今却成了经典。”

“学圈里当年讨伐的垃圾痞子学与如今的深刻学说的是同一作品，这种例子我还能说出很多，今天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写严肃学的作家在说这一段话，我都不感到奇怪。”

“我感到奇怪的是，代表着曾经也曾遭到迫害与嘲笑的武侠学的你，竟然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我虽然也能理解，但说实话，我很失望。”

“老鹰鄙视秃鹰吗？蜘蛛鄙视瓢虫吗？瓢虫鄙视蚯蚓吗？好像没有。好像只有人会鄙视人，鄙视秃鹰，鄙视蚯蚓。”

“这在我看来就是一出喜剧！”

“一出讽刺的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