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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尾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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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的死,吓坏了姚远。

他不止一个张叔,他还有马叔,还有好多离休了,在他这里发挥余热的叔叔。

他光知道使唤他们干活了,却忘记了他们年纪大了,身体正在一天天变的衰老,已经无法适应紧张劳累的工作了。

他的这些叔叔,都是从过去的炮思想,把一个个独立的环节融合到一起,形成了现今的商业模式和文化模式。

在姚远眼中,商业经营活动和人文历史,思想模式之间,都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的。最终这些所有的模式相互作用,形成一个独特的人类文明。

不止米国如此,人类所有不同形式的文明,都是这样形成的。

他希望摇摇通过实践的模式,来亲身体会这种文明的根蒂所在,真正去了解这种文明,而不是坐在学校里读死书,脑袋里全是理论而根本不知道这些理论出自哪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只有如此,才能成为熟谙一个社会文明的大家,进而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业管理者。

人可以精熟一个文明社会的,已经可以称为大家了,等摇摇回来了,他再和她讨论自己所处这个社会的本质,那么,她掌握起来,就容易了许多。

熟谙两个不同文明的的本质,将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成为可能了。

所以,摇摇要在米国的公司里打几年工,差不多了,再回来协助他管理姚氏企业。

不止对摇摇这样,媛媛将来也要如此。就算媛媛聪明一些,他也不希望媛媛学的太多。因为更高层的知识,多了许多人为的猜测和妄想,大部分不一定是真理了。只有自己实践得来的东西,才能算得上真理,即便不是真理,也是适合自己的,更接近真理的东西。

比尔盖茨和乔布斯,如果一直在学校里学下去的话,是不可能有以后的成就的。

不仅摇摇和媛媛,剩下的孩子们,泰哥、蒋子容,还有姚沣哲,将来都要走这样的道路。

至于他们这些孩子们当中,将来谁可以代替他,那就需要看自己的天分了。

媛媛已经去了欧洲求学,模式和摇摇也差不多。家里也就只有抗抗,还有别墅那边的杜娟母子。抗抗和杜娟相处还不错,,对杜娟的孩子哲哲也不错,这就让姚远省了不少心。而自张建国死了之后的这几年,也是姚远过的最舒服的。

企业和公司每一个部门都人才济济,很少用他自己操心。他更多的精力,则用在了古董和对古文的研究学习上,过得十分滋润。

两千年清明过后的一天,四岁的哲哲在别墅的院子里,看着他妈杜娟在院子里翻地。

这几年,外面买的蔬菜农药含量越来越多,吃起来越来越不安全。杜娟不上班做全职太太,有了时间,就想着把院子里闲着的地利用起来,自己种些绿色蔬菜来吃。

昨天她爸过来,教了她一天的种菜知识,今天,看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她就心血来潮,想着不等她爸过来,就先把地翻了再说。

经过几年的健身锻炼,杜娟的身体明显健康了不少,身上的肉肉开始像抗抗一样,出现肌肉的轮廓,跟姚远在一起,乐趣也明显增多了,姚远也不会再刻意怜香惜玉,唯恐伤到她或者累坏她了。

杜娟正拿了她爸给她弄来的镢头,躬着身子翻地,哲哲则在站在离她不远的水泥路上,看着她挥汗如雨。

哲哲已经四岁了,上了市里最好的幼儿园,杜娟每日里开车亲自接送。今天是礼拜天,哲哲不上学,就在家里和跟着杜娟了。

就在这时候,关着的铁艺院门外面,出现了一个十四五的小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瘦瘦高高,隔着铁艺大门,向着哲哲招手。

杜娟侧身对着大门,心思都在刨地上,没有看到那个小男孩。哲哲看到了,就走了过去。

那小男孩看哲哲走近了大门,就问他:“你叫什么啊?”说话的口音有点怪怪的。

哲哲就奶声奶气地回答他说:“我是姚沣哲,你叫什么呀?”

那小男孩只是冲着他笑,却不回答他。

杜娟一回头,发现身后的哲哲不见了,吃了一吓,急忙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哲哲正在大门那里,和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说话。

这个时代并不安全,经常听说谁家的孩子被人贩子给弄走了的消息。哲哲这小家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不跟她说一声就搭理陌生人!

杜娟就风风火火地跑过去,一把拉住哲哲,警惕地看着门外的男孩问:“你是干什么的,到我门前干什么?”

那男孩听见杜娟询问,就看着她问:“阿姨,你姓杜是吗?”声音仍旧怪怪的,有些生硬。

杜娟愈发警惕,看着他问:“你到底找谁呀?”

男孩就冲杜娟笑,然后说:“如果你姓杜,我就是找你了。”

“找我?”杜娟隔着铁艺大门,疑惑的望着那个男孩。

这时候,从大门一边门柱后面,就闪出一个女人来。淡绿的羊肩绒大衣,前排的纽扣敞开着,里面露出淡灰的呢子裙来。上身是淡黄的高领羊绒衫,高跟的羊皮靴子,打扮的十分洋气、潇洒。再看那人的脸色,雪白而清秀,连露出来的手都是雪白粉嫩的。来人长发披肩,虽然眼角有了淡淡的鱼尾纹,仍旧看着十分年轻,比杜娟也大不了多少。

这时候,姚远正在刘二赶那里,和他看一件高颈敞口的彩釉花瓶。瓶上是一副彩色的高山流水牧牛图,那牛上坐着的童子,栩栩如生,发髻旁边的发根都清晰可辩。

刘二赶拿着那个花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细观看,连瓶底的款识都用放大镜看过了,这才说:“从釉裂和色泽来看,这应该是清代雍正官窑货,下面的款识和底托也的确是符合特征。只看器型,这东西并不稀罕。可是,这釉色如此细腻,色彩如此多变,就十分罕见了。更绝的是,这瓶上之画,完全是李鱓年轻时的笔法。即便不是李鱓亲手所画,这临摹之人,也不失一代大家之誉!而且,李鱓工花鸟,鲜有山水人物传世。如瓶上的画不是李鱓手笔,别人模仿,也可以说明,李鱓曾有如此山水人物之作传世。如此,这瓶恐怕就是孤品,世上无二了。”

看着刘二赶拿着花瓶,一副不愿意放下,爱不释手的样子,姚远就突然说:“你如果答应搬到矿机我建的新别墅区里去,我就把这个花瓶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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